在华人咖啡店讨论华为

6分钟阅读 左起：华为公共事务和通信部Joe Kelly;华尔街日报的Josh Chin; Elliott Zaagman，TechNode撰稿人; Ian Lahiffe，主持人。 （图片来源：Effy Zhang）

3月中旬，我参加了在北京年度书虫文学节上对华为未来的小组讨论。

与我一起参加的是华为全球公共事务副总裁Joe Kelly和华尔街日报的Josh Chin。这次演讲由爱尔兰人伊恩·拉赫夫（Ian Lahiffe）主持，他是一位在农业科技领域工作的中国人。

虽然这对观众来说很有趣，但我们在回答专家组的核心问题时却无法取得进展，那就是：“华为的哪条路？”

自从华为首席财务官孟万洲被捕以及美国政府在多个方面积极追捕该公司的消息后，有关华为的讨论和撰写对我来说有点尴尬。

我不是美国国家安全或网络安全专家。我也不是一个积极尝试偏向于看起来越来越像欧亚集团创造的“美中科技冷战”的人。我对美国的无数指责没有任何意见或见解。政府对华为的真实与否。

当我在2017年开始撰写关于华为的文章时，我对公司的兴趣与政治关系不大。相反，它与华为的人民，其文化以及似乎引导它的世界观有关。我注意到公司在中国的想法有多么积极，而且在国外声誉不佳的人力资源实践，无能的公共关系以及不稳定的法律合规性之间存在着相当普遍的脱节。

我看的第一个领域之一是雇主审查平台Glassdoor，其中华为有数千条评测。虽然该公司的总体得分一般是平均值或仅略低于（在5星中的3.0到3.5星之间），但过滤特定国家的结果显示了截然不同的情况。特别是对于发达国家而言，华为员工的评价范围从平庸到糟糕。

在筛选来自国外的评测时，一些非常明确的模式开始出现。虽然许多人提到有吸引力的薪酬方案使公司有吸引力加入，但赞扬往往被投诉所掩盖，这些投诉往往会出现类似的问题：其中一些人抱怨员工的双层制度，其中权力几乎完全由掌握在中国公民手中。据评测者说，这些中国人中的许多人缺乏对当地文化或法律的了解或尊重。其他评测提到中国管理当地劳动法，种族和性别歧视以及缺乏透明度的行为。

在与十几位现任和前任华为员工谈话准备文章时，我注意到了类似的主题。虽然华为的薪酬，激情和精力受到赞扬，但人们经常提到双层员工制度，糟糕的本地化做法以及对当地法律的漠视 – 特别是就业法。

一些中国公民被派往海外华为办事处谈到了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中国外籍员工将讨论和决定问题，然后将起草一份计划，以便向当地员工说些什么。 “我们给当地员工的信息往往与现实情况截然不同，”其中一人说。

另一位业内专家直言不讳地谈到华为，“我想不出世界上另一家拥有如此全球影响力的公司，却很少关注本地化和整合。”

无视公众

自从第一次撰写关于华为文化和海外业务的文章以来，我经常与现任或前任（主要是非华人）华为员工联系，他们将分享他们的类似投诉的故事。

要明确的是，我确信那些选择与我交谈的人不太可能成为华为最幸福的员工。然而，当我与华为员工讨论这些问题时，我更多地支持公司的做法，我收到的反馈并不是否认这些指控，而是为了维持公司的成功，通常会捍卫这种必要的行为。

正如一位经常与华为团队合作进行跨文化培训的美国企业家向我解释说：“华为更倾向于像文化问题一样采用压路机……他们并不真正相信适应海外文化，而只是用资源压倒项目，直到他们完成，“他说。 “对于华为来说，文化问题会影响紧急的短期目标，而不是长期的挑战。”

在中国，对于那些想在那里做生意的外国公司和个人来说，本地化和整合是著名的需求 – 通常是正确的。因此，令人不安的是，当鞋子在另一只脚上的时候，中国最全球化程度最高的公司会积极地忽视这些原则。

他们在海外媒体的公关实践，从模糊威胁的广告活动和（直到最近）臭名昭着的媒体羞怯的高级管理人员，到2015年的他们的旅游之旅，这明显无视他们经营的海外市场的公众。据报道，媒体成员在上海校区没收了他们的手机和相机。根据澳大利亚金融评测的Angus Grigg，当巡演的记者询问该公司与中国政府的关系时，他们被告知他们不能在他们的文章中提及华为之旅，并且该团体约有30名媒体成员应立即离开。

似乎华为的政策可能是对国内观众和国际观众说不同的东西，即使它们看似矛盾。

正如该公司前美国公共关系部门负责人威廉·普拉默在其着作“慧都：华为内部”中所写，创始人任正非在2014年为华为高管提供建议：“在中国，华为强烈支持国家。在中国以外，强调华为始终遵循主要的国际趋势。“

如果普拉默的回忆是正确的，他所描述的听起来是不诚实的，或者至少是不诚实的。

在我参与的Bookworm小组讨论中，华为的Joe Kelly可以理解为他的公司最高领导人避免与海外公众沟通的倾向辩护，因为Ren根本不认为这是他的首要任务或责任。

在我看来，我认为这表明不尊重和无视华为开展业务的170个国家的数十亿人的价值观和利益。

凯利提到“华为与中国政府打交道的方式与处理德国政府，英国政府或任何其他政府的方式相同。”虽然这种声明可能在许多后勤和行政方面都是正确的，例如许可证，许可证，甚至在许多情况下，竞标合约，它并没有解决这样一个事实，即单方国家本质上在企业和党国之间的动态不同于其他地方。

即使他们最近的公关魅力攻势，该公司的声明，虽然可能在技术上是真实的，但未能真正建立信任。

华为领导人声称他们拒绝中国政府的数据请求似乎很荒谬，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声称愿意违反中国法律，而且还因为政府可以通过多种方式获取数据而无需与高管交谈。

谁是华为？

在最近的采访中，华为高管已经谈到公司需要诚实地向世界传达“他们是谁”。

我认为“华为是谁”，以及世界对此的了解与否，正是这里的核心问题。

由于华为在面向未来的技术领域（如5G，物联网和智能城市）拥有强大且不断增长的立足点，他们和其他主要科技公司在决定人类社会如何运作的未来方面有越来越多的发言权。我们已经看到，Facebook和谷歌，提供我们技术的人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影响我们的生活，无论好坏。但是，我们也对他们所建立的文化以及激励他们的财政和意识形态利益有了相当清晰的认识。我们很清楚他们是谁以及他们代表什么，我们要么信任他们，要么因为它而不信任他们。

Facebook和谷歌似乎都敏锐地意识到，要么证明自己值得公众信任，要么面对未来的存在挑战。

这与华为不太清楚。

华为长期以来一直要求全世界依赖它们。但越来越多的是，他们要求全世界信任他们。这是两件不同的事情。某人是否可靠是基于他们行为的一致性。但是，信任就是要相信你能够理解某人的内心，某人的存在理由，某人的核心价值观和原则。对某人或某事物的信任来自于你是否真的觉得他们相信你的信仰，或者至少尊重并理解你最珍视的事物。

近年来华为似乎并未成为与海外公众建立信任的重点。随着其重要性变得更加迫切，问题在于 – 或者华为如何有效地做到这一点。

现在，他们似乎更有兴趣与美国政府作战，而不是诚实地试图赢得海外公众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