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后再见SBF

鲜衣怒马少年时

2021年的旧金山，每个来到这座西海岸城市的游客，在城市的核心区都会发现随处可见的FTX巨幅广告，广告里是Sam Bankman-Fried和他标志性的发型。“这个爆炸头是谁？”游客们经常会发出疑问。“哦，那是SBF，”当地人会一脸自豪地告诉他们，“是湾区长大的孩子，现在是最好的交易所的首席执行官。知道比特币吗？”

图片来源：CNBC

彼时的FTX在美国风头无二，加密货币世界的牛市让这个以衍生品起家的美国背景交易所乘风而起，不仅稳坐全球第二交易所的位置，估值也达到了惊人的320亿美元，约等于萨尔瓦多（对，就是因比特币知名的那个国家）一年的全国总产值。这一切，都是SBF和他的团队在5年之内的成果。SBF如愿成为圈内的“海报男孩”（海报男孩），人们称他为加密货币之王，追捧他的“有效利他主义”，也同时在 FTX 上用数倍的杠杆赚的盆满钵满。牛市的样子大概如此。

如果把新闻搜索调到2021年，你会发现他的形象与如今的阶下鼠不同。当时的SBF已经不再甘于做一个加密货币圈的成功人士，而试图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政商一体的新星。成为国会和华盛顿的常客，向拜登的总统竞选捐赠了520万美元，在捐赠者中排名第二；他公开捐赠，愿意支持对高净值人士的高关税。拥有圈内圈外，能够采访到SBF 为荣。

随后，他从麻省理工学院本科毕业才7年。

而后面就是读者们所熟知的历史了。

2022年，Coindesk发布了关于Alameda Research的资产持有表的信息，市场信心开始有些动摇。CZ的一篇twitter正式开启了FTT的抛售潮，甚至SBF在twitter上如何自证，如何一遍遍地告诉投资者人们资金安全，FTX 还是突然地走向了挤压兑潮。FTT 损失了超过 80% 的价值，SBF 一夜之间从年少成名的 CEO 变成了“美国历史上最大的金融诈骗犯罪之一”。

2022年11月11日，Alameda宣布，SBF同日宣布辞职。

一年后，陪审团面对众叛亲离的SBF，宣布他的七项指控罪名全部成立。

审判日

美国当地时间3月28日，法官宣布萨姆·班克曼-弗里德因欺诈被判25年监禁，且需支付110亿美元罚金。指控，这一刑罚标准低于联邦检察官希望进行的40至50年监禁，但显然已经超过了他律师建议的五到六半。

负责本案的法官卡普兰直言，他从未听过SBF对犯下的严重震惊，表达过任何悔意。他说在他担任联邦法官的30年中，他“从未见过”像SBF的审判证词那样每日星球日报报道，SBF在庭审作证过程中提到了上百次的“我不知道”，回避了数个关键问题，还曾被检方律师问到哑口无言。对于陪审团来说，无异于是对于某些事实问题的承认。

Kaplan 法官在宣布 SBF 25 年监禁刑之前表示，存在一种风险，“这个人未来可能（出狱后）会做出非常糟糕的事情，而这并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风险。”

SBF和他的律师所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把SBF本人打造成一个书呆子的形象。而不仅在庭审战略如此之前，直到审判日，SBF律师Marc Mukasey在请求Kaplan宽大处理时，也在努力打造出一个无害的形象，FTX把这本书撕开，呆子科学家弄出了无心之失。律师说，“山姆不是每天早上都出门伤害人的无情金融连环杀手。”正好，“他是一个笨拙的数学男生”，拥有“擦拭的工作精神”。他说，SBF不应该被关在“四乘四的铁盒子里”。

律师说，就SBF的日记来看，他“感受不到快乐或幸福”。

而罗斯表示，FTX 在 2022 年底的崩盘并不是因为“流动性危机或管理行为不善。”罗斯表示：“那是对全球客户资金事实上亿美元的匮乏。”

最后的忏悔

在审判日的法庭时刻上，SBF有一次自己发言的机会。在这个发言其实已经成为大局已定后的扩展，在律师争辩结束、法官基本已经定调的情况下，SBF能做的事情其实很因此，他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用基本完全没有句法的英语讲了很多，这也让我们能够得到一个结局尘埃落定以后，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的心理状态。

SBF 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是我在 FTX 的同事们，我浪费了他们建立的东西。他们感到失望。对此，我感到很遗憾，对每一个阶段发生的事情，我都感到很遗憾……我感到很遗憾应该做的事和我说的话，我不应该做的事……我真的很在乎一切。

他对曾经是核心团队而如今的站席人上指认他的三个人选择了原谅。他说，“整个行业都遵循加里的模式重建了自己，他建立的许多事物成为了行业标准，当阿拉米达面临崩盘的危险，我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告诉我解决了问题，而那很明显是尼沙德发的，他长出了名声的逊色。还有卡罗琳，相当不起眼，大部分是自学成才的，她向我寻求对她员工评价的建议。我读了她对一个人的评价，我学到了很多。他们全身心投入其中，然后我把所有这些都抛弃了。我做出了一系列初步的决定。这些决定不是出于自私。”

他还说，我曾经是 FTX 的领导者，我是它的领导者，这意味着最终我要负责。“如果你是平等的，无论事情为何变糟糕，责任都在你身上。我并不是最重要的人……我有用的生命可能已经结束了。我多次给出了我力所能及的。

他最后仿佛用尽气一样，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曾经有这么一个机会，我能够做我曾经想为世界做的事，而那不是我现在做的事。如果人们为世界尽其所能，希望我能看到他们的成功，而不是我自己的失败。”

彭博社描述，当时的场景是SBF穿着棕褐色的监狱连身衣，与审判期间的短发不同，他的头发又长了出来，在之前不一致时交叉，法官宣读死刑时他没有反应，眼神低沉他的母亲，芭芭拉·弗里德，望向窗外，而他的父亲，乔·班克曼，曼托脸。

“我们心碎了，将继续为我们的儿子战斗，”SBF的父母在积分后发表声明说道。

根据监狱顾问 Christopher Zoukis 的说法，SBF 很可能被安置在一个中等安全级别的设施。Zoukis 表示，SBF 很可能最终被安置在接近内华达州边界的 FCI Herlong，或者远离他父母在帕洛阿尔托家约 135 英里 FCI Mendota 东南方。

在联邦刑事案件中，没有假释的可能性，但通过良好的行为，SBF 有机会减轻他 25 年的刑期。尽管联邦刑事诉讼前检察官米切尔·艾普纳 (Mitchell Epner) 已披露，如果 SBF 利用所有可以获得的减刑，他最少可能只是服刑 12.5 年。联邦监狱通常因良好行为每年最多可达 54 天的刑期减免，大约相当于 15% 的减刑。而自 2018 年的“第一步行动”监狱改革立法实施以来，非犯罪联邦监狱的减刑刑期可能减少至多达50%。此外，特殊理由，通常是医疗原因，也允许法院减少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