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結果：FATF，比特幣和金融排除

Michael J. Casey是CoinDesk諮詢委員會主席和麻省理工學院數字貨幣計劃區塊鏈研究高級顧問。

以下文章最初出現在CoinDesk Weekly中，這是一個定製策劃的時事通訊，每周日專門發給我們的訂閱者。

在上周的專欄 – 我在Libra的第三篇專欄文章中 – 我提到了加密貨幣項目的金融包容性目標所面臨的核心困境：無法成為支持隱私和親KYC。

我保證本周將從Libra及其有爭議的創始人Facebook上休息一下。但我想深入研究這個困境，因為這個問題並不是該項目的獨特之處。隨著「了解你的客戶」規則逐漸侵入他們的世界，所有試圖擴大窮人財務准入的加密貨幣初創公司都被要求識別和跟蹤他們尋求服務的人所困擾。

這一矛盾源於反洗錢和打擊資助恐怖主義規則（AML-CFT）所載的嚴厲政策，這些政策在2001年9月11日的襲擊事件發生後在全球範圍內收緊，然後在金融危機後再次收緊。由於幾乎每家銀行都需要獲得美元，因此各地的KYC規則都傾向於遵循美國銀行保密法和美國金融犯罪執法網路（FinCEN）的指導原則。進一步的國際化壓力來自政府間金融行動特別工作組（FATF），它設定了各國相互壓迫的監管標準。

這一規則網路使執法機構能夠處以高額罰款，將達摩克利斯之劍置於銀行家的頭上，使他們陷入風險厭惡的境地。銀行合規官員只需要提及滙豐銀行（因墨西哥毒品洗錢而被罰款19億美元）或渣打銀行（因與伊朗類似的失誤而被罰款11億美元），以說服他們的老闆採取嚴謹的方法來識別和分析客戶。

然而，目前尚不清楚這些措施是否有效。聯合國毒品和犯罪問題辦公室（UNODC）估計，每年仍有2.5％的全球國內生產總值，即8,000億至2萬億美元，仍在洗錢。沒有這些嚴格的規則，數字會更高嗎？也許。但我們沒有反事實來衡量績效。

犯罪分子仍有許多機制可以轉移資金並避免制裁。是的，有些人使用比特幣 – 這就是今年FATF為其所謂的「虛擬資產服務提供商」引入更嚴格規則的原因 – 但加密的作用遠小於法定貨幣紙幣的作用。正如2015年巴拿馬文件所揭示的那樣，各種各樣的陰暗實體繼續幫助歪曲的政客和他們的金融家隱藏身份並模糊貨幣流動。

我們所知道的是，這些規則阻礙了金融包容性。

例如，加勒比各國政府抱怨說，他們的經濟越來越多地遭受「降低風險」，因為更嚴格的遵守規定阻礙了對這些島嶼的投資。

對於較貧窮的國家而言，後果更加嚴重，因為國家主導的身份證要麼不存在，要麼容易偽造。外國銀行在FATF標籤的「高風險司法管轄區」中對其交易對手適用的嚴格審查意味著這些國家的企業和個人獲得本地銀行服務的標準非常高。這是全球20億人被認為「沒有銀行賬戶」的一個關鍵原因。

當然，這會對貧困產生負面影響，而貧困反過來又助長了犯罪和恐怖主義 – 這是AML-CFT打算解決的問題。

以索馬利亞為例，這是一個失敗的國家，其機構經常被世界上最大的銀行列入黑名單。索馬利亞外籍人士向依賴此類匯款的家庭成員寄錢是困難和昂貴的。這使貧窮長期存在，促使人們進入非正規支付系統，並促進被剝奪權利的經濟條件，使索馬利亞的青年黨等恐怖組織茁壯成長。

談論一個反常的效果。

加密貨幣是答案嗎？

Cypherpunk的答案就是說，政府就是這樣。人們應該使用比特幣，因為它可以實現點對點數字支付而無需受監管實體的中介。

問題在於加密貨幣和關閉斜坡，政府監控變得越來越激烈。 FATF的新「旅行規則」規定，加密貨幣交易所應該被要求獲取信息，不僅是關於他們的客戶，還關係到他們客戶的客戶，迫使交叉信息共享。這表明加密貨幣交易將免於KYC的唯一環境僅存在於自我保管錢包之間。在交易涉及支撐大多數交易所的監管結構的那一刻，加密貨幣將受到KYC報告的影響。

去中心化交易所或DEX，提供價格和匹配服務，但不保留客戶的硬幣，可能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最近的FinCEN指南將他們排除在美國受監管貨幣服務業務的定義之外。

然而，加密貨幣倡導組織Coin Center已經引起了人們的擔憂，即FATF對受監管「虛擬資產服務提供商」的定義包括對「轉移」資金的實體的模糊提及。模糊性帶來了不確定性，正如我們在銀行合規官員看到的那樣，它對風險偏好有害。許多律師會建議他們的DEX客戶強制使用KYC以保證安全。

此外，由於新的芬蘭反洗錢法，赫爾辛基的LocalBitcoins今年宣布了新的KYC規則，人們越來越難以親自找到對方並同意在沒有正式的情況下交易所加密的價格監控的。

無論如何，對於發展中國家的人來說，使用比特幣作為他們的主要賬戶和交易所媒介是不切實際的。也許Libra憑藉其基於籃子的穩定機制，可能演變成日常支付工具，但正如我們從大衛馬庫斯對國會的證詞所看到的那樣，該公司支持的項目將需要KYC。

總結：窮人需要一個易於進入的法定入口坡道。

監控技術進步

我們回到原點：金融包容性目標受到政府打擊犯罪目標的損害。

有人可能會說政府應該將金錢合法化 – 打擊販毒，武器交易等實際犯罪，但將交易所價值的權利視為一項人權。但是，讓我們變得現實：那是不會發生的。

那麼，如何擺脫這種惡性循環呢？答案可能在於區塊鏈技術自身跟蹤假名帳戶之間轉移的能力 – 儘管目前尚未應用。

一段時間以來，像Elliptic和Chainalysis這樣的交易跟蹤器幫助執法機構追蹤與壞人之間的加密貨幣支付，並為公司提供嚴格的反洗錢監控審計服務。

現在，像Coral Protocol和CipherTrace這樣的新手正在使用高科技網路分析和加密貨幣保護來幫助企業共享加密貨幣元數據來標記可疑行為，而不會泄露客戶的個人識別信息或PII。這些可以使公司更容易遵守FATF旅行規則，並且通常會創建更複雜，系統的風險分析。

除了KYC規則之外，這裡的加密貨幣經濟越來越受「機器人」的支配，這是真正有價值的。

不過，法律沒有辦法解決。在上下坡道，客戶必須被識別。並且，根據擁有這些複雜的跟蹤工具的執法機構的命令，公司必須打開黑匣子並將PII釋放給當局。

一種新的心態

但是，如果政府承認在正常上下坡上正式識別窮人既不可能也沒有必要呢？如果他們接受將端點視為未識別節點的AML模型，並利用這些新的分析工具，基於行為而非主動地主動管理對網路的訪問，該怎麼辦？

在這裡，MIT-IBM Watson AI實驗室與Elliptic合作進行的機器學習和高性能計算的持續研究可能是一個催化劑。正如實驗室研究員Mark Weber所描述的那樣，該團隊使用一種稱為「圖形成交量積網路」的方法來創建增強的資金流取證，以應對「複雜的犯罪網路所使用的複雜分層和混淆方案」所帶來的挑戰。

研究人員繪製了大量比特幣交易圖譜，分離出區分非法行為和合法行為的模式。在即將發表的一篇論文中，他們認為他們的工作是對金融包容性目標的貢獻。

有一天，企業可能會使用這些工具來控制加密貨幣網路的接入點而不使用傳統的KYC，確保好人獲得金融服務，但壞人不會，即使兩者都沒有提供官方ID。

監管機構會這樣做嗎？在目前的心態下，似乎並非如此。合規性用於識別和捕獲罪犯，而不是控制訪問本身的方式。如果有的話，監管趨勢一直是更多地依賴國家身份證，以及金融機構對「高風險」窮人的更加保守的對待。

加密貨幣合規專家Juan Llanos抱怨監管機構「不願意接受創新。」他補充說，「只要政府ID是標準，我們就會遇到這個問題。任何匿名都是有爭議的，不允許。這很不幸。「

儘管如此，FATF的最新一輪審議確實包含了一個創新者的橄欖枝：願意探索「政府或私營部門提供的數字身份」的潛力。

將「私營部門」系列與Libra白皮書中的簡短參考文獻結合起來，將「攜帶型數字身份」作為金融包容性解決方案，至少可以想像金融和科技公司，例如Libra協會會員為其提供的入職解決方案。窮人不再依賴過時的國家身份證的概念。

這種方法不會滿足強硬的隱私權倡導者，他們正確地將交易所視為一項人權。

但作為一個務實的解決方案，它可能是全球20億無銀行賬戶的最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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